深切缅怀厉以宁先生|厉老师带领我们做扎根中国的研究

中国共产党优秀党员，我国经济学界泰斗、著名经济思想家、社会科学家、教育家，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的开拓者、bat365在线平台网站工商管理学科创立者、哲学社会科学资深教授、光华管理学院创始院长、名誉院长厉以宁先生，因病医治无效，于2023年2月27日19点31分在北京逝世，享年92岁。

厉以宁先生为我国经济发展与改革贡献了大量重要的思想，并深度参与了重要实践。2015年，在庆祝bat365在线平台网站光华管理学院成立30周年时，作为学院创始院长的厉以宁先生回忆了光华管理学院与之一道完成的与国家建设有关的十件大事：呼吁提高了教育支出在国民收入中的比例、奠定产权改革的重要地位、主导《证券法》的起草、参与起草出台了“非公经济36条”和“非公经济新36条”、主持贵州毕节扶贫开发、提出“梯队推进战略”的区域发展新思路、参与了股权分置改革、建立符合中国国情又能够适应世界潮流的现代工商管理的教育体系、参加了林业的改革和正在进行中的中国经济的低碳化。2018年12月18日，在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上，厉以宁先生作为经济体制改革的积极倡导者，被党中央、国务院授予“改革先锋”称号。

敬爱的厉老师鼓励我们，带领我们做扎根中国的研究，本文中，我尝试从倡导并引领中国REITs市场建设和探索适合中国的低碳经济发展模式两个方面，追忆厉以宁先生在推动中国资本市场改革与中国经济低碳发展方面的重要工作，并简述光华管理学院在厉以宁先生的思想及精神指引下在这两方面的取得的成绩，以此深切缅怀厉以宁先生。必须指出，厉以宁先生在贡献伟大思想和推动改革实践方面的卓越成就，远不止我在文章中论及的这两方面。

倡导并引领中国REITs市场建设，发挥金融服务实体经济实效

厉以宁先生为中国经济发展改革做出的伟大贡献，不仅体现在股份制改革、《证券法》《证券投资基金法》起草、股权分置改革等金融改革领域。厉以宁先生还是中国REITs实践和金融创新方面的倡导者与引领者。

改革开放四十年，我国的基础设施与不动产领域整体步入了存量与增量并重的时代，新增项目缺乏资本金、债务风险升高、存量资产需要盘活等问题日益凸显。与此同时，市场迫切需要更多类型的金融产品，特别是低门槛的、与不动产资产相关的产品，更好地匹配各类投资者的资产管理需求。如何解决解决中国不动产投融资体制诸多结构性问题？ 2017年5月，北大光华REITs课题组成立，决定以推动中国REITs市场创新来破题，为中国资本市场改革提供基础研究与政策支撑。彼时，厉以宁先生对于中国金融改革与REITs市场建设非常关心，极大地肯定了课题的研究方向。厉以宁先生对研究方向的洞见，鼓励课题组不断攻坚克难，此后，课题组以平均两个月一篇的速度发布研究报告，在深入研究的基础上，对公募REITs市场建设的必要性、制度设计的核心问题、发展路径和解决方案进行了全面论述。

2018年6月19日，首届中国REITs论坛在光华管理学院举办，时年八十八岁高龄的厉老师出席会议，为北大光华中国REITs论坛亲笔题词，并为论坛启动揭幕。厉老师在论坛上题为《培养更多的新型企业家》的开场主旨演讲中，更提醒我们，要探索解决中国问题的创新思想。厉以宁先生指出，创新不再仅是新生产要素的重组，更重要的是信息重组，掌握越多的信息量，就越有可能实现创新，越有可能实现成功。这也高度契合中国REITs市场发展原则：扎根中国，立足世界，总结经验，整合信息，踏踏实实地推动。2019年中国REITs论坛继续举办，厉以宁先生再次发表题为《关于中国货币政策的思考》的主题演讲。在演讲中，厉老师强调了货币政策在总量和结构调节两方面的结合，也关注到REITs市场成为货币政策工具的境外实践。厉老师始终走在改革前沿，他以出席两次论坛方式，为推动中国REITs市场建设发声，同时不断提醒我们应围绕中国问题，以踏实严谨的态度做扎实的研究。

基于系列研究报告，北大光华REITs课题组形成了专著《中国REITs市场建设》，厉以宁先生为该书作序。厉老师写道，“长期来看，进行REITs市场建设是完善中国不动产投融资体系的重要措施，可以进一步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助力中国经济转型升级”。从扎根于中国大地的“光华思想力”系列研究，到《中国REITs白皮书》系列研究报告，再到真正落地、踏实前行的中国REITs市场，都承载着厉老师的深切期望，也将继承和发扬厉老师关注中国问题、经世济民的伟大思想。

之后，北大光华的研究团队深度参与了基础设施公募REITs试点方案论证、文件起草及制度设计，为解决不动产金融重大问题提供研究支持，直接推动中国公募REITs市场诞生。时至今日，首批公募REITs上市未满三年，而中国REITs市场已有25支产品，规模近800亿。就在中国REITs实践一步一个脚印，稳步前行时，我们更加怀念关注着中国REITs市场，走在改革与创新前沿的厉以宁先生。

探索适合中国的低碳经济发展模式，构建“中国低碳经济学”

厉以宁先生有敏锐的战略眼光，很早就关注了低碳绿色经济领域。在2010年，厉以宁先生就提出了对发展低碳经济的九点看法，指出应当找到一条道路，兼顾保护生存环境和保持经济持续发展，以实现经济的低碳化，实现绿色经济。2013年，厉以宁先生在《林下经济促进低碳发展》一文中进一步探讨了经济低碳化，并从 “绿色增长”、“绿色就业”、“绿色外贸”、“绿色致富”、“绿色城镇化”五方面分析了林下经济促进低碳发展的路径。到了2015年，厉以宁先生等人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有关构建中国低碳经济学的文章，指出中国有自己的具体国情，寻找适合中国的低碳经济发展模式，必须构建适合中国国情的低碳经济学，即“中国低碳经济学”。2017年，在研究国家发改委《低碳发展宏观经济理论框架研究》课题的过程中，厉以宁先生为首的课题组提出低碳发展应作为宏观经济目标，分析与论证低碳发展的作用与影响、衡量与测度、规律与路径、目标与方向、政策与工具，为低碳发展作为宏观经济目标提供了理论支撑。

在厉以宁先生的带领下，光华管理学院高度重视碳达峰碳中和领域的研究。学院特别组建了碳中和经济学和管理学交叉创新团队，研究团队包括多个国家级人才项目获得者，近年来在相关领域积累了一批顶级学刊的研究成果。研究团队成功获得2022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碳中和与稳增长协同推进机制及实现路径研究》；承接了国家发改委《支持碳达峰碳中和的财税金融政策研究》课题，并已结题；团队的研究成果《生态文明的中国实践》案例入选教育部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发展中心2021年主题案例。同时，学院还发布了《bat365在线平台网站光华管理学院2021碳足迹报告》中英文版本，成为首个发布自身碳足迹报告的大陆商学院。这是履行低碳社会责任的承诺和行动，也是自觉接受社会监督的意愿表达。

此外，光华管理学院积极参与北大碳中和研究院建设，作为碳中和经济社会治理领域重要研究力量，并与能源基金会开展碳中和经济学领域系统合作。为进一步构建碳达峰碳中和领域的学术交流平台，光华管理学院主持召开了“知行合一 碳望未来”学术论坛、首届和第二届“共同行动助力碳达峰碳中和”高层论坛等活动，并举办了多次研讨会和座谈会。

为更好地服务碳达峰碳中和战略，学院成立了碳中和行为实验室，碳中和行为实验室研究团队关注如何利用数字技术赋能企业和个人。在碳中和研究中聚焦从消费端的视角推动个体绿色消费变革，并带动企业绿色低碳转型。研究尤其关注如何有效运用数字技术的特点，如信息提供、数字助推、系统构建、决策支持，来提升个体低碳环保意识、激励绿色低碳行为、构建碳账户、赋能企业碳管理。研究可为从消费端和价值链视角理解碳中和提供理论依据，并为相关决策和政策制定提供建议。

未来，光华管理学院将永远继承先生的精神与思想，在“中国低碳经济学”继续耕耘研究，为服务国家碳达峰碳中和的重大战略决策作出不懈贡献。

“兼容并蓄终宽阔，若谷虚怀鱼自游”，“一生治学当如此，只计耕耘莫问收”，先生之风，山高水长。光华管理学院将在厉以宁先生精神的指引下，继续秉持敏锐的战略眼光，始终以服务国家发展战略为己任，必将把厉以宁先生的精神薪火相传。

附：厉老师参加REITs论坛的照片